“这次的live也圆满结束了,各位辛苦了!”演出结束后,阵一如既往进行收尾发言,但得到的回应却不尽人意:只有稀稀拉拉的声响,大部分人还是沉默地埋头擦着汗,准备的毛巾都濡湿了大片。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,本就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一群人,今天的live又因为场地原因强度大了不少,这种情况冷场也在所难免……
“辛苦了!!!”
从某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非但没有疲态,甚至还带点兴奋,语调都上扬了几分。阵不禁有些感动,转过头循声望去。
“很好哦这种气势!一会和我去吃一顿吧riku!”
“不-可-以-哦。”
只见一只手环上了明显更为宽阔的肩膀,那手的主人靠在肩上一字一顿地说着,满是调笑。
“rikuさん和我有个约会所以今天不行呐。”
“诶?什么时候的事,完全没听说过!”
“啊,kazumaくん也在的,是vocal的集体约会哦。”
说着还比了一个“三”的手势在肩头挥舞,眼神又瞟向了另一位vocal。壱马会了意,对着略显失落的zin歉然一笑。
“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,所以抱歉啦zinさん。”
等其他成员陆续离开后,北人才松了一口气,小小的叹息在空旷许多的后台回响,却又撞上了另一个存在感强烈的气音,粗重且不稳定,濒临失控。
他起了身,带着些许不快地靠近声音的主人,粗略观察了他的情况后就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语气染上了奇怪的意味。
“riku,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”
“对不起!但是果然还是冷静不下来!!”
也许是现场的气氛所致,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过度兴奋,总之,陆他勃起了。从下台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,裤间的凸起非但没有疲软,甚至还愈发挺立。
“看你有点反常就拦下来了,这不是完全出不了门嘛。洗手间应该没人了,可以去了哦?”
“诶?”陆有些意外,“不做吗?”
这一问让北人哑了炮,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回什么话。
“明明是你自己说的约会?”
“约会也不是都要做的啊!早就想说了,一般人是不会在结束表演之后还会勃起吧?你是体能怪物吗?”
“所以hokutoくん是不行吗?”
这个词一出口,北人就当机了。俗话说“男人不能被说不行”,在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,嘴已经擅自做了回答:
“既然是体能怪物的话一会可不要喊累哦?”
话音刚落,空气中又传出一声嗤笑。北人气愤又带着窘迫地转过头,才看到对方摆了摆手以示歉意,但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是没有降下来。
“抱歉抱歉,但是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了hokuto。”
“啊,kazumaくん你回去也没关系哦。”
“我留下来也可以吧?毕竟我也是约会的一员?”
“怎么都这样啊……”北人面对壱马打趣的笑颜不禁有些泄气,回了头继续面对眼下的最大难题,“不过这里没准备什么,我现在也不在状态,要不rikuさん这次自己解决一下?”
本以为这样可以让陆放弃他的方案,却看到眼前人突然握住了他的手,飞快地说了句等他一会就跑到他的大包前开始翻找。片刻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支润滑剂,然后一脸纯良地跪坐在北人面前,开心得像只等待投喂的大型犬,眼睛里都闪着光。
“安全套好像没有了,不过也没关系吧hokuto?”
今天staffさん……没有突击开包啊。这是北人在接受现实之前最后的想法。
“首先得让hokuちゃん兴奋起来~”
陆就着现在的姿势解开了对方的腰带,嘴里哼着哼拉下了裤链,倒有些春风得意的样子。没等北人发作就握住了他尚未觉醒的欲望。陆的体温本就比常人稍高,现在又是特殊情况,性器被那只大手整根把握的瞬间,北人就被刺激得闷哼出声。反应过来时再捂嘴掩饰也来不及了,只听到染了愉悦的尾音,手上的力道同时又加重了几分开始撸动。
其实并没有技巧可言,只是纯粹的上下运动,甚至可以说是生分到笨拙的地步。爽也只在最开始的一小段,其他时间与其说是毫无感觉,不如说还是痛苦占大部分。过度的兴奋好像把陆推到了理智边缘,完全没有注意到北人此刻正备受折磨,还在喘着粗气地套弄着。等他的头脑短暂清醒了片刻,见手上的性器完全没有抬头的趋势时才微微一愣。北人刚想趁机叫停,却看到胯下的人又靠近了些,嘴巴微张含了上去。
热量由上至下席卷了他的炽热,让他不禁倒吸一口气。湿润的口腔和温软的舌轻柔地包裹了柱体和前端,鼻息又轻吐在暴露于外的部分,带着点点热度,正式点燃了这场胡来的性事。
陆的口活和手活可以说是两个极端,他的手活有多烂,口交时带来的快感就有多强烈。无师自通?或者天赋异禀,据他所说是把声乐练习时的经验也带了进去,从现实来看好像也确实如此。细腻的嗓音融化成蜜糖变得甜腻绵长,伴随着被挤压的闷响溢出唇角,内里却紧缠着性器步步逼迫。舌尖不时后退刺激前端,让北人发出了寓意舒适的叹息,下意识抚上了对方的金发,随着对方的动作来回揉搓。
在北人还沉浸在快感的浪潮之中时,陆也终于感觉到口中的什物有了抬头的征兆,便一手扶起它的根部,一手又解了自己的裤带,拿起在旁的润滑剂胡乱挤了一通便向身后探去。像是已经急不可耐,扩张的手法也异常粗暴。换做常人绝对难以接受,但在他身上,那些痛苦都被敲碎了揉进腹中,随着吞吐变成点点细碎的呻吟,挑拨着听者的神经。
北人对那隐约的声音上了瘾,五指插进对方的发丛,无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进行了几次深喉。私处被突然收紧的喉管裹挟,让他差点缴械投降,也让他从漩涡中回复了些神智,注意到了一些其他的动静。比如低速运转的风扇声,还有被其掩盖的低吟,闷闷的被封在口中。
北人是知道这声音的来源的,他也能猜到对方此刻在干什么,大抵是又把他们当配菜了,也许微微偏头就能看到他陷入情欲的模样。但身下突然一轻,陆挣脱了束缚转而跨坐在他的身上,手臂支撑在沙发边缘将北人整个围起,视野也被完全挡住,兴奋又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萦绕:
“太好了呢hokuちゃん,你也兴奋起来了啊,那么……”
草草扩张的穴口黏糊糊又带些湿滑,轻轻剐蹭了几下前端便猛地下沉。许是速度太快又刺的太深,处在高潮临界点的身体本就敏感,这一下直接让陆眼前一白,只是刚插入就尖叫着泄了出来。大股的精液射在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黑衣上,和汗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淫靡。
北人暗骂他不知分寸,但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,循着本能浑身痉挛地环抱住他。刚释放完的性器紧贴着他的小腹,烫得他不禁想往后缩,却被体力压制禁锢在陆的怀中,力气大的几乎使他喘不过气。身体上的束缚已经让北人觉得难受,但下身所受的刺激更甚,肠壁紧夹着自己性器仿佛要与它融为一体,双重的痛苦让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就差痛呼出声。
等身上的陆高潮退去放开了他,这煎熬般的痛苦才稍稍得到缓解,像是溺于池中终于得到了氧气般大口喘息着。陆这才发现了异样,满脸愧疚地看着对方:“对不起啊hokuto…控制不住好像又做过头了……”
“做过头了啊。”北人平复了呼吸,面对这双充满歉意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,“衣服都脏了,还是脱了比较好吧?”
陆闻言便手忙脚乱地双手抓住他的衣服两侧将它脱下,过程中又带动身体小幅运动,还相连着的私处随着动作溢出些许液体,浸湿了一小片沙发布料,同时也让两人都舒爽得低喘几声。一阵沉默之后,陆也把身上的背心甩了下去,心照不宣地开始下一轮性事。
后台的风扇吹不散逐渐升温的潮气,缓慢的吱呀声反倒让两人更加燥热,赤裸的上身也积了一层薄汗。交合处的动作渐渐有了韵律,合着掺杂快感的呻吟喘息一起,被推向了最原始的欲望顶峰,气氛也透出诡异的和谐。
也许是那视线过于露骨,北人也分了心侧头望去。这封闭空间里的第三人也不惧他的目光,慵懒地靠在椅背上,好似对面前的春宫图提不上兴趣。
如果忽略正在自慰的手部动作的话。
他好像确实不常纾解欲望的样子,勃起的性器被生疏地撸动,积压的快感却一点都没被逼出。北人了然,轻轻推开了紧靠在身上的陆,好让自己能看见对方颤抖挺立的阳物,前端亮晶晶的,不停向外淌着水。还没等陆反应过来,便在他懵懵的注视下握住了它,角度也正好在壱马能触及的范围内。
“kazumaくん,打飞机这样会更爽哦。riku也要集中注意学习一下,技术太差了,都不合格呐。”
云淡风轻的语气,分贝不比环境音高出多少,落下时却带起如浪般的欢叫。手指灵巧地碾过每一寸敏感地带,时而轻柔,时而又恶趣味地揉捏,拇指在马眼处回旋打转,每次擦过小孔都会引起一阵颤栗和染上情欲的呜咽,后穴也下意识收紧,肠肉一拥而上箍住了硬挺的性器。北人乐在其中,眯着眼轻喘出声,余光又向侧一瞥,见壱马紧盯着他们,便起了玩心。声音若有似无,只能堪堪辨出口型。
「做的不错。」
也不知是在夸赞他的“好学”还是感叹正在享受的极乐。
但还未说完,唇就被面前人衔上,贝齿轻咬几下又张了嘴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它,舌湿漉漉的,在口腔里肆意侵略,靠在肩上的手也逐渐移步至后颈,手指在发尾不停摩挲。他的深吻几乎没有章法,像是循着本能在运作,少了些许温情,多了几分粗烈,让北人再次接近窒息边缘,毫无作用的推攘之后陆才送了口,在对方的喘息声中舌尖沿着唇周一路向下:面颊、下颌、脖颈,最后停留在锁骨上方,舔舐的轨迹在灯光下隐隐泛着水光。
“喂……你是狗吗不要乱舔……”北人觉得脑袋晕乎乎的,被舔过的地方又出奇黏腻,不禁有些烦躁,便口齿含糊地嗔怪起来。而陆也没有悔改的意思,语气反而还有小小的怒意。他摇了几下腰以示抗议,成功收获几声低喘才贴到对方耳边厮磨:
“才不是狗(いぬ)哦?明明是陆(りく),hokuto不要搞错了!”
“kazumaくん也在看着呢,hokuto也可以再加把劲,三个人一起变得更加舒服吧~”
剩下的事北人就不怎么能详细回忆了,只记得陆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吻了上来, 拉着他一起跌入情潮的漩涡。现实和虚幻在他面前都犹如走马灯,迷迷糊糊飘在上空,不记得自己释放了多少次,也不清楚此刻趴在身上的人浪叫着高潮了多少次。腹间一塌糊涂,汗液、精液,还有不知名的清浊液体混合在一起,昭示着过火的性。耳边沙沙作响,过程中陆靠在耳边的话语也失了真,渺远又空洞,唯一真切的只有呼呼的扇叶声,还有中途响起的定于一点的强劲风声。
吹风机……吗?然后想法戛然而止。
等风声渐息,那根理智的弦才重新连上,疲劳感顿时直冲脑门。脑内警铃作响,周身也发着虚汗,不停地提醒他身体已经快要到达界限,但身上的人好像还有无穷的力气,泥泞不堪的小穴还在挽留自己的性器,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。
靠自己让陆停下来好像不太现实,北人慌乱地四处张望,看到壱马挂着毛巾从更衣室走出才定了神,疯狂示意他做点什么让自己摆脱现在的处境。
见北人近乎求救的眼神,壱马清了清嗓子:“啊——好饿啊。去吃烤肉吧。riku、hokuto,要不要一起?”
“我可以请客哦。”
陆十分受用,顿时停下了动作,带着惊喜的神色回了头,同时又抬起腿跨离了北人的腿间,浊液也随之滴溅下来。他浅浅地处理了一下股间便向浴室奔去,难掩兴奋之意:“要去要去!难得kazumaくん请客,等我一下哦!”
“得救了——每次和riku做虽然都很爽,但是感觉也快要死掉了,太糟糕了啊——”
壱马无言,扯了纸巾和北人一起收拾残局,末了又突然开了口:“rikuさん,看上去也很舒服的样子。”
“他能开心的话我也很高兴啦。说是这么说也想尽量少做一点,我真的吃不消诶。”北人叹了口气,理了理衣服朝更衣室走去。开了门见壱马还站在原地便问:“话说请我们吃烤肉是真的吧?”
“是真的。”
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,意味不明。北人虽不解这个笑容的意义,但狐疑之后还是没多想进了门,后话都被留在即将紧闭的门缝里。
“作为交换,你和rikuさん刚才做的事,有机会我会过去讨教哦。”